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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制

开启光明指引未来—不以距离感与学生做沟通

郑州实验高中管理员 时间:2023-04-20

启辰的原本含义是开启光明的第一道辉芒,指引未来方向特别好的寓意,而我今天要聊的是自己从高一开始便一直选我做导师的杨启辰。回首已经有两年半的时间,他仅仅在我的班级呆了半年的时间,后来去了其他的班级,经历了抵制班主任、离家出走、变卖器械、选择艺考、做自己公司等一系列的事情;他家长也是与我联系的常客,无奈、冷战、认命等是她嘴边的常用语,一方面感谢孩子与家长对我的无限的信任,也遗憾启辰没有满足他们眼中一个好学生的标准,但我却真的觉得启辰活出了自己的另一种世界,当然这跟他优渥的家庭背景,出众的计算机天赋,优秀的财商等因素是分不开的,也不具备示范作用。 

高一入学班级的学生整体文化课底子较弱,班级构成也比较复杂,启辰是借读生,高大的身材,微扬的脑袋、空洞的眼神、玩世不恭看穿世时的态度有时候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但是经过一些接触后发现他看问题的角度和做事的分寸拿捏的很不错,后来才知道他爸是一家基金公司的董事长,妈妈家庭主妇,家里别墅出门秘书;从小到大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多么努力的事情。但往往是这样的家庭,家里的山峰特别的高大,在庇护下的树苗往往长不大,他从小跟爸爸的关系不好,跟妈妈更多是生活上的沟通,关于学习也没有督促力;爸爸要求标准高自己做的不够好索性就不做了,妈妈是主妇没有多少发言权。所以启辰就是生活在这么矛盾的环境中,一方面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依赖于家庭的付出,但是又想有自己的个性想干出事情证明自己行。家长反馈他的一部手机一万七,无人机就花了20多万;电子设备相机、摄像机等加起来又是几十万,也没见他拍出了个什么像样的东西;又因为拍东西经常请假耽误了正常的文化课学习,时常成为家庭矛盾的燃点。

高一刚来时经过短暂的了解,他知道我家庭条件不好自己在大学和研究生期间也做些小生意,因为班级管理方式比较舒服不同于他之前的一些老师,所以印象还不错我俩的交流也多了起来。因为他有自己的拍摄和剪辑的特长所以平时会给他派些班级的拍摄任务,给他介绍些这个圈子的朋友帮他去分析一些现在的情况。每次给他工作,他都会忙到半夜12点也要把作品做出来,而且是他最好的水平,因为他说他想要的不是合格而是优秀,这份干工作的认真劲儿我非常喜欢。分科后他不在我的班级,因为班主任的管理风格,新班级的班风和学习氛围不太好,寝室里也有带手机和吸烟的各类违纪事情发生,他学习不擅长但很不认同那种摆烂的做法,所以就说要走读不然就退学,也吐露出想转到我班的意愿,家长也时常打来电话咨询各个可以操作的方式,但是我本身就是班主任也是年级负责人之一,明白这样操作会给学校和其他同学带来多大的压力和负面影响,所以也一直强调学校没有同科互转的先例,也很不利于他在新班集体的融合与班主任的彼此信任,最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看到家长发信息说“我们努力了很久,但是最后也没有办成,我们没有那种命,我们认命了”的微信时,内心是比较复杂的,我坚守了学校的原则,没有去协助他转过来,也时常会想,如果启辰后来在我手下将会是个什么样子。

新班级学习氛围、寝室环境、教师分配都没有达到他的理想,转班不顺,干脆就不来校了,说身体这个疼那个痒的。爸妈跟他争执之后就把门一锁,在互联网虚拟的世界寻找自己的存在感,好在他比较理性,不是沉迷什么主播、游戏,而是在考虑互联网的风口是什么自己能做些什么,在网上,抖音平台等认识一帮大网红,因为手里有闲钱,爸妈事多,所有经常一会儿飞到上海见网友,一会儿跑到合肥谈投资,一会儿又窜到成都去救朋友。他的一个朋友爱打游戏跟家人闹翻之后加盟了成都一家游戏主播公司做直播,但毕竟是十几岁的学生签了对赌条约后来被困成都,启辰跟几个其他的联络者要去虎口捞人,跟家长要钱;因为家长担心,不了解前因后果也不清楚到那种程度;启辰就把自己手里的电脑、无人机、摄影设备等价值几十万的设备折价给抵了出去,家长知道后赶快给我联系让我给启辰做工作;好在无论启辰跟家长闹到那种地步,我给他打电话他都会接,我们深入地聊了聊,尽管也没有帮上什么忙,但至少让家长知道到那种地步了。后来说他一个朋友在合肥拍网剧,他就带资进组,一方面交些媒体圈子的朋友一方面可以在拍摄一线真正实践操刀一下,但是有4个月一点课都不上;最终拗不过还是跑去了。抖音的直播平台流量比较好,他就背着家长跟朋友在合肥注册了一家“网红孵化”公司,一方面做明星孵化,一方面接一些推广的广告制作与推广,前年过年时还给我电话说给我寄些肉,是他合作方的试吃产品。一个月的流水在几十万左右,最终到他手里的不多,不过他说也不指望现在赚钱就是想试试。之前也跟他聊过干嘛不跟着他爸的这条路子走,做基金做投行,中国形势大好,未来的发展前景要比做个小导演或者小老板强太多了,他说这种工作太刻板了,不自由,没有创造力。我其实心里明白,要是那样他一辈子都会生活在他爸爸的影响力下,而他最怕的也是这个。我有时候也在想,到他这个平台或者资源的情况下,到底那种生活才是最合适的,是考个二本找个专业再考个研究生适合他,还是放到社会上折腾一下,没准对社会的贡献可能会更大,况且他有失败的资本。后来他打来电话说想学艺考找家机构,让我参谋参谋,因为他已经有不少作品了其实就是理论之类和统考的一些注意事项需要有专业的人给他集中训练一下,我也很高兴他明白必须也要有个学历傍身,在外漂着也不是事儿。

可是报完机构不久,家长打电话说他又跑出去,没在机构呆多久;没过几天他都会在朋友圈里分享一些他做的片花作品,疫情期间也没闲着,祖国各个地方到处溜达。因为这个月有统考,在上个月时我给他电话说让他回来备考,他说康老师,我已经回来了,那些作品是之前的在朋友圈里的发的比较滞后。他跟另外一个毕业的学生单独住在东区的一座房子里,没事看看书上上艺考的网课再稍微拍拍片。

   教学有法但教无定法,每一个时代的青年有每一代人的烙印,不能用一成不变的教育方式去引导不同时代的学生;同样的每一个学生都有独特的个性、思想、处事风格、生活环境,可能最终我们也没有去改变他们太多,但你走进他,他信任你,有了一个沟通的渠道,有了一种彼此的信任,这也是一种教育吧,今晚的一点遐想。